红色电话亭

2004-10-06 22:19:00

那时  我听说你把一顶红色礼帽扣在头上
并端正它的位置
你的神色镇定自若
像星期天早上飘扬窗外的干净床单
就等着一声呼喊  和被人注目

你拿起听筒
绳索就垂挂在手腕上
黑色纤维的深处印着火红的密码
火红头发的女子走过  她的短裙子  她的口红
她灿烂自若的红色靴子
都诉说着早已定稿的情节
以及分段截出的重击片段——头发火红的女子经过
她经过孤零零的红色电话亭
把丢失的爱情撇在身后

通过瞪视一面镜子你就能数清遗物
它们在碎片中被大卸八块
它们再也不能把我怎样
而这是唯一值得快乐的
唯一值得洒掉整整一瓶深色葡萄酒
再把房屋翻转
缘着一根蓝色静脉,我们通向湖水
那里皱缩着绿色的怜悯
抹不去的污迹标记狂欢的广场
连同头皮屑、烟头和咖啡杯印
吉普赛姑娘没有家
她们通通长着野性的黑色眼睛
说话从不结巴

最后你终于拨开了荒草
你说话那样急,那样快,不顾对方沉闷的回声
固定的角度在眼里
而你期待的所有毛茸茸的脑袋  多么笨拙
再无任何预言可以传看
再无一点风  是你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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