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爪

2005-02-25 01:10:00

    文字越发错乱,好象疲倦到极处了,要走到一个较近的目标,却要花费很多脚力,绕很大的圈子,用很长的时间才能蹒跚地到达。下午过半,把slow以前传的两篇黄碧云的小说都看了。一篇短一篇长,似乎是连缀成一体的故事,又似乎不是,只拿人物的名字做谜语罢了。她擅长写那样的故事,繁华而凄凉,满眼都是艳丽冰冷的气息。文字间似乎有张爱玲的妩媚和冷漠,但男女的妖冶、堕落的忧伤却是张所没有的。张是淡淡的一张风景画,只作背景,却没有近处的主角,而黄碧云的文字,却是层层叠叠一片亮色,又寒冷到了极致。她喜欢细密的短句,每个分句好象金黄的微雨,雨滴还没触到地面,就又轻轻巧巧地跳了开去,发出一叠的玻璃破碎声。人物,名字,姿态,都层层地渲染上来,同样的过场不厌其烦地在眼前张扬,最后连自身都被吞没了。
    看完的时候夜色已经开始裹了上来,头晕沉沉的,窗外的事物都笼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之中,屋内的灯光也显得更加刺目。那些混乱的文字,性,绝望和药物,都让我难受,被病态的妩媚纠缠着,这种华丽如此精致,不过对我的脾胃还是不够舒适的。我想到其它一些妩媚的文字,那是小女子的心性,或是张爱玲那般温柔的冷眼旁观,黄碧云却是拿了有刺的玫瑰让人痛楚,软软的痛楚扎在鞋面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已感到倦怠失望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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