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

2007-03-20 22:43:37 

这是最可怕的词。
 
一连几天,没日没夜地赶稿,为了我不知道的什么,为了所谓文学,所谓尊严,而最后除了被文字包围到窒息之外什么也没得到。
 
想我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整个下午看书和写字,晚饭后到古怪的地方,见古怪的人,听他们在大街上抱着零碎的东西放声歌唱,听不同的女孩子唱同一首春天的歌,她们的爱不同,又同样只能悲剧收场。
 
这熄灭了灯光的房间,是曲终人散之处。是我们终于远到连彼此的悲哀都望不见的地方。是我一个人静静离开成都的那天早上为之哭泣的寂寞。我们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剩下的是机械的身体,在机械的城市。这个城市如此巨大,它席卷了我整个的内心。我在这里,寸草不生,想不起荒凉之前曾有怎样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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