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

像剥除一个风干橘瓣的白色纤维
在这里鸟羽和鲜花都是罪恶
你只能悄悄的
涉过黑色沼泽
避开无数年迈并疯狂
向下拉扯的手臂

在这里洁净的生命
是不被允许的
墙砖的裂纹
等候长椅的污渍
有谁会俯身倾听你的痛苦?
在这个所有词语的极致
都被反复冲刷的地方

就连死亡也是
褪色的,冷漠的
仅仅是一个齿轮
咔嚓

这是排队制造身体的工厂
如果你还有灵魂
就让飞鸟带走它吧
海面上的风是热的
不干枯也不等待
即便腐朽和无眠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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